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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,对联一般要求上下联内容要相关,配合要紧密。但有一种对联,只讲究上下联字词相对,至于内容则各讲各的,绝不相干,使人产生奇谲难料,回味不尽的妙趣。这就是所谓的“无情对”。话说有一次,纪晓岚和同修《四库全书》的另一位总纂官陆锡熊就对过一联,颇为有趣。有一天,校对休息的时候,陆锡熊就跟纪晓岚说,他有一天出城访友,途中经过四眼井休息饮马,得到一句上联“饮马四眼井”,可就是对不出下联。纪晓岚听完之后,笑嘻嘻地揉了揉鼻子,又用手中的大烟斗,指着微微驼背的陆锡熊说:“你本身不正是很好的下联吗?”陆锡熊没明白纪晓岚的意思,不解地看着他。纪晓岚接着说道:阁下的号,耳山啊。你的上联是饮马四眼井,我用‘驮人陆耳山’来对,怎么样,很工整吧?“纪晓岚说完,悠闲地抽着烟,两眼狡黠地盯着陆锡熊。陆锡熊摇头苦笑:原来你在开我的玩笑,真拿你没办法!”说完,两个人是哈哈大笑。
您听,这纪晓岚是不是非常幽默风趣,并且才华横溢啊。也许是受祖上基因的遗传吧,当我们的制作人小强采访纪晓岚六世孙,北京画院一级美术师纪清远先生的时候,也感受到了纪先生幽默和多才的一面。如果您对北京的书画家有所了解,一定会知道,纪清远先生和他的夫人卢平女士,是北京书画界鼎鼎大名的伉俪画家,他们的书画作品艺术水准高,而他们的人生故事更是丰富多彩。
纪清远先生的画家天赋是与他的祖先纪晓岚分不开的。对于这位清代第一才子,纪清远从不直呼其名,而是很尊敬的称他为“文达公”,这也是纪晓岚去世后御封的谥号。不过,在纪清远幼年的时候,除了历史学家,知道纪晓岚大名的人真是寥寥无几。
福绥境大楼,纪清远先生小的时候就住在那里,上了点儿年纪的北京人都知道,那时,能住到这座楼上,可真是让人羡慕和敬仰的事。正像纪清远先生所说,这座楼里家家户户没厨房,居民吃饭上食堂,楼里活动室、幼儿园、小卖部一应俱全……在那个所谓“跑步进入共产主义”的年代里,这座楼成为人们对“共产主义”的一个具体诠释。不过,您可别以为这和纪清远先生的先祖纪晓岚纪文达公有什么关系,因为当时的人们本跟就不知道纪晓岚是谁。
其实,纪清远先生的画缘始于儿童的游戏。小的时候,纪清远特别喜欢用粉笔在地上涂涂画画,最初是画些没有章法的线条、圆圈,后来发展到画大马、花木,再后来恋上了编故事画连环画,而连环画和到父亲单位看电视也在他的记忆中有着特别的美术启蒙。
从喜爱,到看,再到动笔画画,幼时的纪清远纯粹当成是一种游戏,当时,对人物比例、结构和透视根本不太理解,完全就凭着兴趣和感觉去画。不过,纪清远先生曾经对很多人说过,最初可能引导他后来走上美术道路的是一本书名为《美术日记》的画册。这本日记本非常精美,里边有齐白石、李可染、蒋兆和、叶浅予等许多知名大画家、雕塑家的作品,至今还珍藏着。”
因为对画画朦胧的喜爱,在上小学四年级时,纪清远便被美术老师推荐去报考北京市少年宫,学习了一年多,后因故只能自己在家习画。直到20岁那年,他遇到了此生最重要的一位老师——中国人物画大师蒋兆和先生,并成为其入室弟子。
“是蒋先生将我真正地领上了绘画艺术的殿堂。”师从蒋兆和先生后,纪清远不仅学到了传统人物画的绘画技巧,更深深为蒋先生“为人生而艺术”的精神所感染,而要实现这一艺术理想,没有扎实的绘画功底是不行的。为此,在那个梦想疯长的青春时代,二十出头的纪清远经常背着画夹子,深入到生活中去,面对各种人物和自然景观写生,去揣摩怎样用画笔表现人与自然。每次归来,他都带回厚厚的一本写生簿,几乎每幅写生习作都请蒋先生指教。
【纪清远先生画作欣赏】
(文章转载自:徐徐道来话北京公众号)